明明自己过的不好,面对伸过来让她攀附的高枝,她却是不屑一顾。明明过往的经历中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却什么事都看的极透彻,遇事冷静果敢,每每都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化险为夷,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惊艳。
韩叔,其实遇刺之时,有一瞬我觉着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的,为自己的轻狂草率而付出代价,可是她救了我。她明明是一个小官家后宅里的闺秀,却会用箭,又懂药理,就像是上天安排好了她要在途中救下我一般……
我承认,初时要娶她为世子妃,是自己一时痴心不能自控,为了得到她,便给了她这正室之位,至于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人总归是会成长的。可是这一路走来至今,如今我再朝世间看去,已然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适合这个位子的女子了。
韩叔,我对她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
这长长的一段话令韩玄彰沉默了,良久,他叹了一声,道:“罢了,珩儿,只愿你不是被情爱蒙了眼。”
“韩叔放心,我虽恋慕于她,可心中还算清明。”
付久珩前面一番话在韩玄彰的脑中反复的响想了很久,忽的道:“这般说来,这个女子当然怪处甚多,世子可有让人去查过?”
“自然,早在我初时决定要收她进王府时,便着人查过了,并无异常。用箭和药理的事我也问过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韩玄彰眼中带了几许担忧,道:“如此说来,世子还是要留神些为好,还记得当年……那个书童吗?”
付久珩当然记得,那是个伴了他四年的书童,生得一张和善的笑脸,那是没有兄弟的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可是后来,他死了,就在付久珩的面前,小小的身子被捅了无数个血窟窿,一个字也来不及说,便咽了气。
他是个细作,潜伏在付久珩的身边多年,自幼相伴,他对付久珩的每一分好,都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任,以便在将来的某一天出卖他,或是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