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彰温声轻笑,道:“钟小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须知污蔑皇亲贵胄,是何罪名?”

钟瑜冷冷的道:“你们既是要杀我,我只有一条性命,多这一条罪名也不多。”

说着,她抬头无比坚定的目光看向了南安王付霆,肃然道:“王爷,今日得到消息后,臣女便已经着人送信与世子,让他今夜派人悄悄躲在暗处伏击。

王爷不肯认,可如今您和韩师爷都与臣女在一处,无人可去知会您派去下手的人,若是到了时辰,人赃俱获,可是要如何收场?”

付霆终是极慢的抬起了头,目光中暗藏锋芒,犀利的目光仿佛已然将钟瑜内心的想法尽数看透于眼底。

钟瑜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移开视线,就这样与他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对视着。

许久,付霆极轻的一声,似是在笑,又好似只是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凝视着钟瑜,道:“钟小姐,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可知自你出门之时起,这一晚的行动便已然取消了,你让珩儿的人伏击,却也只能空手而归。”

钟瑜释然一笑,不卑不亢的道:“臣女是晚辈,出身和眼界在王爷的面前都不值一提,在王爷面前论谋略自是班门弄斧。只不过,王爷既说行动已然取消了,看来,您还是认下了确有此事了。

不瞒您说,臣女并不曾去着人通知世子,刚刚一说,不过是与王爷说笑而已。世子是王爷的独子,谁人不知晓王爷最在意的便是世子,便是借臣女个胆子,也不敢将此事说与世子听,破坏王爷与世子的父子情谊。”

付霆面色微变,那自上而下的威严终是有了一丝裂缝,看着她的目光中也悄无声息的闪过一抹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