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得了风寒,你有身孕,不宜久待,快回去。”萧楚睿压着脾性说话,好声慢语,低沉的声音都没有那么冷的不近人情了。

急于完成任务的容汐音哪里听的进去,反正他是装的。

突然萧楚睿噤了声,狠瞪容汐音一眼,她被唬得有些怂,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练过武,周遭有点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

唐贯进来,手上端着的填漆茶盘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褐色汤药,光闻着味就想要让容汐音吐,于是她很给面子的,捂住口鼻,弯腰干呕。

萧楚睿变得温和起来,坐直身子,拉了她的手坐在床沿,拍着她的背,“孤方才就叫你回去,偏你不听。”

唐贯把药碗放在榻旁的楠木小方桌上,就听太子吩咐:“去把沏好的清茶端来。”

唐贯稍微愣了下,应了声“是”,毕恭毕敬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容汐音看了眼手里凉透的茶水,面不改色,轻呷一口,幸好殿里暖和,要不这一口,透心凉不说,还是隔夜茶。

把茶盏放在方桌,脸上扬着笑,“臣妾喂殿下喝药吧。”

萧楚睿能拒绝吗?不能,他表情都没变一下。

那双端起药碗的手雪白柔软,白瓷药碗被她捧在手里,如珠似宝。

她舀起一勺黑漆漆又难闻的药汁,扑闪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长睫轻颤,声音又甜又软,“殿下,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