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夹杂着无尽寒意凛凛而过,萧楚睿的脸已经冷戾得不像话,浑身萦绕着凛冽寒气,眸色森寒如万年冰川,其中夹杂着能够杀人的戾色。

想上前用帕子按住容汐音额角划痕的秀珠,被吓得一哆嗦,不敢过去了。

陶蓁趴在地上,如遭惊雷,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一为心酸,二是害怕。皇太子一向温润如玉,怎会对她露出如此神色,她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吼道:“我堂堂德归侯府嫡女,哪里比不过这个罪臣女!”

活得久了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的着。

容汐音依偎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抱得用力,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叫她起伏不定的心逐渐安稳,可身子还是抖个不停。

萧楚睿居高临下,轻蔑地睥睨着她,道:“唐贯,掌嘴。”

唐贯迫不及待,上去啪啪三巴掌,依旧不解气。

陶蓁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姐,哪里受过这气,双目瞪如铜铃,死死盯着萧楚睿怀里的容汐音,面容狰狞,对萧楚睿喊道:“殿下!殿下!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为什么看不见我,是我站得还不够高吗!你抱着的那玩意儿,还不知道怀的是谁的野种呢!”

这哪里是站得高不高的问题,你站天上去,也只有摔下来狗带的份。

萧楚睿乌沉的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冷戾骇人的剜了陶蓁一眼。继而抱着容汐音侧过身,拍拍她的头,替她挡住陶蓁狰狞目光,听闻这话,容汐音终于知道什么叫疯狂作死了,这死作的,令她自愧不如。

“怎么回事?”皇后姗姗来迟,在白秋搀扶下,焦急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