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送了几回水,再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子妃趴在床边吐,皇太子面无表情。夏叶想,皇太子可能是真的很生气吧,那么温润贵气的人,发起怒来吓死人。
容汐音迷迷糊糊间醒了酒,回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我不喝了……”
“葡萄酒谁给的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喝酒。”萧楚睿冷着脸,拍着她的背。
“那是葡萄汁啊,怎么就成酒了。”容汐音坐起来,又被萧楚睿喂了水,她就着他的手,听他啧笑,“那里面有酒气,容汐音,有人想害你。”
她眨着眼,“我发酒疯了吗。”
萧楚睿脸色更冷了,可见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不问了,老实回答,又觉得不可能是她,“是任侍姬随身戴的果汁,我喝了一点,宋河还在跟前验了没问题,如果是酒怎么会给我。”
她还是不大相信,任侍姬没蠢到这个份上。宠还没争,就把自己搭进去。
她抓着萧楚睿胳膊,可怜巴巴的样子,“别那么早下定论,应该是别人。”
萧楚睿望着她,带着几分讥讽之意,“你对她倒是很好。”
容汐音愣了愣,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也没有,只是觉得不能冤枉了好人。”
萧楚睿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确实生气,但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孤会好好查,就算任侍姬是清白的,她也别想留在仪和宫。”
熏香味道柔和,萧楚睿微眯着眸子,眼底一片冷,夹杂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绪。
容汐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趴在床上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留了他一个小老婆弹琴跳舞吗,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