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音重新走回收着金镯子的桌前,声音娇甜的向她们解释:“她若想不惹太后动怒,可以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收着那套胭脂水粉,太后也只会当东西送我手里面了。可她若要给我使绊子,也可拿着胭脂水粉去找太后禀明,她还可以添油加醋,把过错都推我这边。”
垂目落在指间的镯子上,细细摩挲着雕刻的纹路,她的目光平静无波,很是专注。
“以太后对我的不喜,定会罚我。可你们想想,陛下和宿云桑的事情,虽已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可太后一开始要算计的,是殿下和宿云桑,她若还想保住皇室的颜面,就该清楚事情该就此打住,我和殿下倒是不介意这个事情再往里扒一扒。太后现在搞这一套,不觉得做贼心虚吗。”
一心虚为,那日把她强行留下,算计她和萧楚睿的事情。
二心虚为,陛下和宿云桑叔侄不友爱伦,她和萧楚睿作为知情人,太后要他们封口。
梦兰皱眉发问,“可是太后在病中,都想着害娘娘……娘娘就怎么知道,太后得知这事情,不会对东宫发难。”
没错,太后现在脑子不清楚。
凭借卫妍的歹毒,她一定会颠倒黑白把事情说给太后听。
她是气得晕过去,还是气得要搞死太子妃,都是有可能的。
“吧嗒”一声,在梦兰的声音中,小的几乎会让容汐音忽略掉的声音,陡然响起。容汐音眼睛一亮,唇角上扬勾起,背对着梦兰秀珠,稍微用力,小心翼翼扣住突出的一块雕刻牡丹,轻轻将花枝推离。
“所以,这都要看卫妍接下来怎么想。但是你们也不必担心,不论对方出什么招数,我和殿下,都有完美应对的法子。”
容汐音说的笃定,似是真的不惧。梦兰还是忧心忡忡,不由得看向秀珠,正巧容汐音面色如常的把大金镯子推开了一道缝,便叫二人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