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宁眸里没有狂乱,相反,他整个人平静的不正常。
屋里光线昏暗,外面又下起了雨,有闪电掠过,从窗口映到他脸上,惨白的如同灰烬。
容汐音握着簪子的手在轻轻发抖,又看着他说了句,“谢谢你”。很冷淡。
她在赌,赌赢了,赌萧元宁不会躲。
萧元宁听见了外面杨训的声音,他深深切切的注视着她,要把她印入眼眸,刻进心底深处。容汐音见他眼光纯粹干净,犹如天上的星星般明亮,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萧元宁眼眸缓缓合上,头枕在她肩头。
容汐音深吸一口气,把握着簪子的手缓缓松开,随后把萧元宁拖到南窗下坐着。
人是死不了的,她不会杀人。
厌弃愤怒失望是一回事,但亲手杀人是另外一回事。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脏虽然跳动的还是很快,但她很平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最后看了一眼在窗下宛如睡着了的少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到门边,门咯吱一声,应声而开。
所有嘈杂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