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柳河陵之行,若是来此一遭,有机会治愈他渡劫时得伤势,故而一言即可拿下。这便是鬼仙的阶位,若还是凡俗,受如此重伤,谁又愿理会自己?
费劲毕生心血,成就仙体神胎,如今却被一个小小骨头质疑,顿时怒火融入全身,烧灼他的身魂。就连幽都的禁令都暂时放置一边,在此等地方,因果已归过去,看谁能查的出来。
于是手掌一挥,浩瀚劫气涌出,以一敌三,他要这些蝼蚁付出代价!
血池咕咕地冒起泡沫,那烧红的铁柱更显炽热,他的出手声势简直比当时饕餮的吞天食地还要猛烈。
可傀骨丝毫不惧,反而双手一拧,柱下烧红的骨头便飘浮起来,如剑如盾,横在身前。猛烈风波席卷而过,却未能奈何他分毫。
“哈呀!”
一声鬼叫,浑身浮骨竟招来一套冒火的骨甲,刹那间便冲至贵公子身前,一柄折扇看看打开,两者来了个结结实实地交手!
可此刻,公子的脸色都有些诡异了!
顿时尘土飞卷,浩荡八方。
……
船尾之处,罪骨刚至,忽地感到船身一阵晃荡,转眼看向那黑暗岛屿,大惊失色。
“怎么会有这般动荡,此等威赫,是渊心宗那位出手了!”
话音未落,却听到“砰”地一声,一具发青地女鬼被抛在地上,蜷缩成极小一圈,似乎受了禁锢。
罪骨只一眼就认出,正是那贵公子身旁禁脔,日日房内作陪,最是得其欢心,什么人竟然敢在孟渡上惹她,莫非诡异入侵了?
可从黑影中走出的,却是熟悉的人物。
荒,以及略显犹豫地花主。
看着这两人以及地上这位,罪骨若有所思。那贵公子虽贵为鬼仙,可却不拘束欲望,反而纵情欢愉,每每享受女鬼仆人服侍,更是提过几次要将花主引入渊心宗。
可花主似乎有难言之隐,犹豫地拒绝了。前几次倒还念着他是接引鬼仙,还强颜欢笑。近几日却愈发蛮横无理,看这情形,怕是要让手下侍女拿下花主,拐入房间伺候伺候。
幽都虽有令,不得擅自加害这些冥渡之灵,可若是欢愉一番,是否不过分呢?当然,一位鬼仙看得起你这皮肉,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照说从了便是。
可这花主同样奇特,竟然不愿侍奉,一直抵抗至今。若硬要说一原因,那便是渊心宗名声不好,怕被控魂操为傀儡。
“你这般下手,怕是要恶了那位!”罪骨冷声陈述,只道事实,毕竟面对的是一位鬼仙,如此冲动,又不是那刚入门的青年道士,怎么会等等!
罪骨看向黑暗岛内,随后诧异地望着荒,几乎在瞬间想到一出不可思议地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