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轻声道:“我想把铁生生前的文章集合起来做一下出版,但文集少了一个开篇序言,我想让你帮他做一个序言,或者为他的一生做一个总结。”

郭大路好奇道:“作协里这么多的作家您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要知道我可是被作协明确拒绝了的人啊!”

他对老妇人道:“我这人现在在传统文学界里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啊。”

老妇人摇头道:“作协的许多作家要为铁生的文章作序,都被我拒绝了。”

他看向郭大路,“铁生说,你最懂他,我觉得也是。”

老妇人身子颤颤巍巍,萧然白发被清风吹动,相比前几日,已经苍老了不少,“有些事情光听人说,光用眼睛看,那都未必做的准,但心中的感受却瞒不了人!”

她对郭大路说道:“孩子,有句话叫做知音难觅,我觉得你就是铁生的知音,虽然你们只是见了一面,但我却觉得只有你们好像认识了好多年的至交好友似的,只有你才能为我的孩子写出他生命中真正的感受。”

她看向郭大路,“你能答应吗?”

郭大路不再犹豫,“成,写的不好,您可别怪我啊!”

老妇人笑了笑,“你能写好的!我相信你!”

她轻声的对郭大路道:“不知怎么回事,现场这么些作家里,我总觉得他们以后都比不上你!”

郭大路毫不客气的点头道:“不错,他们确实比不上我!”

老妇人闻言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容真的犹如苦难中的一缕阳光,慈祥而温暖,充满了莫名的感染力,“你这孩子,性子真直!”

在铁生去世几天后,他的妹妹将已经编撰好的文集样本送到了郭大路面前。

郭大路此时早已经写好了序文,只是他这篇序文有点长,远远超出了正常序文的字数。

其实早在铁生逝世之时,他便已经有了把这篇文章写出来的冲动,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