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小姐所说,一介跳梁小丑,一文不名。

根源却在那些网瘾患者的身边人,那些惶惶不可终日,愤世嫉俗的父与母们。

没有哪个网瘾患者会自己跳进杨叔的电网里寻求刺激的。而够资格将别人押进网瘾戒除所,限制其人身自由的,除了家长对子女,还能有谁?

城管么?

文筠叹道:“他们也是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傻逼之处。

文筠说道:“是啊,既没有成功教育子女的能力,又不敢承担相应的责任,直面自己的失败……很可笑,很渺小,也很可悲,但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组成了丰富多彩的社会。而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沉迷在‘子女的失败,责任不在自己’这样一个简单的幻境中罢了。”

不错,叫嚣沉迷的人,其实才是真正的沉迷者。

然而幻境终有一日会破灭。

文筠笑:“我也没法算将这生意做得很长。”

是了,大小姐只是生意人,捞够钱,也就该闪人了。

“网瘾戒除这种事,在地球时代也有过几次,如今不过又一次反复。也没什么大不了。游戏公司已经不会因为杨永新的存在而少赚一分钱。”

“一定要说,被牺牲的也只是些孩子,摊上那样的父母,怎么也是不幸,电击与否也无关紧要。”

“而且对于少年人来说,少玩些游戏,总不是坏事。”

大小姐说话时一副长辈口吻,却丝毫不显突兀。

“说得好……也多谢大小姐的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