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改变,几个小时以后,飞机在我指定的城市勉强降落成功,此时地上已经围满了闻讯而至的警察,甚至还有少量军队,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可惜这群人的强力围观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在特警们按捺不住寂寞,冲进机舱准备击毙劫匪,营救人质的时候,得到的是一张经过樱岛内阁授权的特别行动许可证,有权在紧急时刻调动任何一切资源——以任何合理或不合理的理由。那些持枪的特警看到这张证书的时候,眼珠都几乎瞪出来,为首那人反复检查了几遍,也查不出任何异常,只是一边看我,一边看手里的扫描仪,嘴巴张得像是德意志表现主义名作《呐喊》。
怎么,不服气么?
那特警队长死死攥着那张代表最高权限的磁卡证书,挣扎着问:“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樱岛国内还有这种东西。”
回家喝三鹿补补脑吧,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难道首相大人修炼帝王神功也要先通知你吗?
那特警队长仍不放弃:“消灭劫匪,拯救其他乘客,这一点我需要感谢你,但是之后,你为什么要……”
喂喂喂,有完没完?我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你是国家安全委员长的私生子么?
“你……”
别拿手指着我,若是被我判定为可能威胁到任务的完成的话,现在斩了你也是活该哦。
然后,差不多可以让开路了吧?我们还有紧急且机密的任务需要完成,关系到银河系的安危哦,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僵持了片刻,那特警队长终于让开了一条路,我和文二扬长而过,身后,传来那个中年壮汉满怀不甘的声音。
“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属于标志性的负犬的哀鸣,只有天生小受才会时常挂在嘴边。
在那特警队长暴跳如雷时,我握着文茵的手,与她安然走下飞机,直面周围几百杆枪,我察觉小丫头的手心里似乎有些湿润。
怎么,怕了?
小丫头勉强笑了笑:“有,有点紧张。”却不敢抬起头,直视那片黑黝黝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