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从裤兜里掏出幸村妈妈交给他的幸村家大门的钥匙,走进了玄关。脱下鞋换上棉拖,将外套挂在空下的位置,黑白色的运动外套被他用手一寸一寸抹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完全不像刚刚被人穿出去过。球鞋也被规整地码入鞋柜,他顺手也将幸村和佳奈挂在挂钩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观月环视了一遍幸村家的客厅,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回来的太早了。
就算在街上的闲逛耗了不少时间,最后他站到幸村家玄关的时候也不过才十点出头。这和他原本想要在外呆一整天的想法背道而驰。
幸村和佳奈都去上学了,午饭也一直是在学校吃,幸村妈妈和幸村爸爸更是一天都有工作,直到傍晚才会回家。虽然观月把那本法文原著借回了家,但是他现在和刚才一样,都没办法把心放在读书上。
无论他再怎么不想承认,那位老先生的话,还是刻在了他的心里的。
一字一句,不停回放。
就像魔咒。
他观月初无法逃脱的魔咒。
一如那个金发的姑娘。
——病弱但是、坚韧。
他会输。这个被预言的结果让他焦躁不安,最可怕的是他似乎真的有点相信柳老先生的话。也就是说,在观月初的潜意识里,他不想赢。
为什么?他对此很茫然。
坚持着一切都是为了赢这个信念的观月,正式比赛中从未输过,那现在算是什么?对自己过去的无知挑衅?别开玩笑了!
他观月初,是不会输的,永远也不会。
观月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储物柜里的那把小小的球拍,突然间又有了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