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一愣，抬起头回话：“看情况，普通人，一百多岁；如果有特殊贡献，可以活到四五百岁。”

“能那么久了？”她看了后面一眼，大约七八米远的地方，两把休息用的沙滩椅就腾空飞了过来，左右稳稳落在了身边。

她坐了下来，舒服地靠着：“人类很早以前，只能活到三十多岁。后来寿命渐渐增加，人到七十古来稀。只有少数有机缘的人，能活很久。”

“就跟镇元尊者一样？”启明会意地坐在了另外一张躺椅上，也靠了下来。

她想了想，不置可否的回应：“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就跟刚才那般，她用的神力将椅子挪过来，而现在的人类，可以用科学，使用各种办法，让椅子悬空飞到身边。

“这样很好。”她也是实话实说：“这里有很多事需要做，启斌需要帮手。有了足够的时间，可以修炼，再延长寿命。”

“修仙？”启明一愣，修仙寻求长生，这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科学到现在还没证实修仙的有效性，留下来的各种功法，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可远不如一针生物活力蛋白酶的作用大。

“按照这个世间的法则，只有初代神才能封神。创世天尊太小，等他成年，至少还需要一千年。”

漫长的时间会磨灭所有的坚持，要给点盼头。四五百年算什么，位列仙班、长生不老；甚至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启斌和她不能封神，但启斌可以把修炼的办法教给启明，幸运的话，熬到创世天尊有足够法力的那天。

“活得太久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想到启明说了这话：“很多人到了三百岁就自动要求停止一切延寿的医疗行为，各种数据分析出，人心理能承受的极限是三百年到三百五十年。”

“那是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启斌都已经一千多岁了，没听说他不想活了。”希宁淡淡地反驳：“只要有未实现的事，一千年都是转瞬即逝。”

这点启明认可，他当大鸿胪时好似还在眼前，眨眼功夫就过去了十几年。

看着昏暗的天空，上面布满了充满灰尘的云层和空气。希宁眉头微拧，伸出手，如同拨开幕布一般，左右轻轻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