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他穿了衣裳出门,提着剑去找玄武。
但那乌龟王八蛋早就不见了。
他直接走到洪星海面前,对他道:“把玄武交出来。”
“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洪星海一脸焦急,“下午还在的,转眼就不见了。他怎么了?”
任雪川当然不好意思说那家伙干了什么,只得带着一脸阴郁又回房间了。他喂凌焰喝了点水,而后便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半夜凌焰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喊着“冷”,又可怜巴巴地喊着:“师尊……抱……”
换做从前,任雪川必定内心毫无波动。但自从与徒弟双修后,他的心境便发生了变化,只觉得徒弟求抱抱的样子可怜极了。
他得抱他,必须抱他。
他不可以不抱他,不可以让他委屈。
而当他心生此意的时候,心脏又开始抽痛。
任雪川背过身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力抓着窗框,他眼前阵阵发黑,吐了口血,好半天之后视线才逐渐清明。
他强忍着不适,默默清理了血迹,而后掀开被褥,将徒弟抱入怀里,给他温暖。
凌焰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下意识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襟,顺便揪住了他的头发。任雪川吃痛,却没掰开他的手,而是稍稍低下头,下巴垫在他头顶,闭上了眼睛。
他躺得极不安生,心脏痛了一晚上,如果放开凌焰,会稍微好点。但一放开,那家伙又喊着冷。
任雪川没办法,只能抱了。
凌焰躺了几日,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时冷时热。每次睁眼都能看到师尊,这是最令他欣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