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出去,殿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惊鹊刚刚跟易沉纠缠,原本就已经很吃力了,现下更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听见易沉的脚步声,有些惊慌。

透过大红色的帐幔,看见易沉轻轻地撩开帘子,然后,坐在她身边。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想往床里面挪一点。

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只能看着易沉坐下。

易沉伸手拿过旁边托盘上连珠刚刚在劝她喝的粥。

用勺子舀了一勺,用唇试了试温度,然后伸到她的唇边。

食物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但她紧闭着唇。

“你若是不喝,朕不介意用嘴喂你。”

易沉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惊鹊一愣,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张了嘴。

刘康领着太医进入殿内,就看见易沉侧身坐在床边,正在给沈惊鹊喂东西。

方才易沉背对着他,他没看见,如今,易沉侧着身,右边背后一块血迹倒是看得清楚。

不用说,都知道,他这伤口是谁弄的,怪不得刚刚下了废后的诏。

可,易沉现在又在喂她吃东西,让刘康看的云里雾里。

上前轻声道:“皇上,许太医来了。”

“嗯。”易沉应声,没有动作。

刘康和许瑞低着头站在下面,也不敢动。

易沉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口粥喂了,还煞有介事地帮惊鹊擦了擦唇。

然后拉好帘子,往旁边的隔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