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一怔,仿佛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缓不过来。

但很快反应过来,脑子一片空白,走到中间,在众人的注目下,跪下应声。

“臣女在。”

“可读过书?”

惊鹊凝了半晌,咽了咽口水:“读过,不过,读的都是些杂书,登不得大雅之堂。”

“那可会吟诗?”

“臣女愚钝。”

易寒听完,说了一句:“姜觉的诗,倒是写得不错,听闻国子监前几日新出了一本诗集,叫《雪月》,姜觉会试写的两首也誊抄在册?可有此事?”

跟在易寒旁边的大太监曹亿连忙应声道:“确有此事。”

易寒拿着茶盏,吹了吹,慢条斯理道:“若是得空,可以瞧瞧。”

“是。”

惊鹊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惊鹊连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跪下。

屋子里的一群人,也都纷纷起身。

太后的身边,还跟着清禾郡主傅菁菁和长宁将军祁阔。

“参见太后娘娘,清禾郡主,长宁将军。”

“起身吧。”

太后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鹊起身,微微抬眼,就看见易渊跟在太后身侧。

几个人落座,惊鹊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儿设宴,偏生落了雨。”太后懒懒地抱怨了一句。

平熹公主接话道:“皇祖母,这落雨,自有落雨的意趣,夏日里,还能凉快些,正好。”

太后朝着平熹公主招招手:“平熹的小嘴还是这么甜!”

平熹公主笑着道:“吃多了皇祖母宫里的糕点,哪有不甜的道理?”

惊鹊坐回位子上正准备松一口气,便又听见太后道:“哪位是沈家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