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去了。

云姝看向惊鹊。

惊鹊一身也简单,淡紫色轻袍,典雅又不厚重,头上一个简单的凌虚髻,簪着一支并蒂莲步摇。

“见过姑娘。”云姝不卑不亢地朝惊鹊行礼道。

“不必多礼。”惊鹊应声。

“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云姝故意的,她心里清楚得很,惊鹊见她,绝不是为了听戏那么简单。

“来一首《软香云》吧。”

“好。”云姝应声,往旁边走。

云姝刚走到位子上,拿起琵琶,准备弹的时候。

听见惊鹊的声音。

“我知道你什么身份。”

心头一颤,拿着琵琶的手紧了紧,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云姝不就是听戏坊的一个戏子吗。”

“姑娘若是不知道,又怎会过来听戏?”

惊鹊盖了盖茶盏,笑着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然后看向云姝,她的眼神透亮,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云姝有些受不住同她对视,低头调琴弦,应声道。

“姑娘都没说明白,云姝怎么会知道姑娘的意思。”

惊鹊也不再跟她绕弯子,接着冷冷道:“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总之,离李越远点。”

云姝从惊鹊的口中听见李越的名字,调琴弦的手一顿,笑着抬头道:“我不过是个戏子,李公子出了银子,便是我的客人,哪有忤逆客人的道理。”

“姑娘这话,该跟李公子说才是。”

惊鹊还未开口,便听见门口吴嬷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