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清有意无意,她若是想嫁,自然会有办法。”

“太后的意思是……”

“那丫头一看,便不是能让人省心的,加上她父亲是黎断,日后,说不准还能入未央宫呢。”

太后这话说的直白,旁边的老奴已经不敢出声了。

毕竟有关大统,太后说得,她们可说不得。

“太子殿下。”易沉走在廊道上,便听见身后有声音唤他。

回身,便看见黎月舒向他小跑着过来。

冷眼看着,直到黎月舒跑到跟前,才出声道:“黎小姐有事吗?”

黎月舒拿出手里的紫色穗子,然后一脸期盼和害羞道:“上回太后娘娘在御花园设的宴,臣女瞧见太子殿下的穗子落了几缕,便想着给太子殿下做了一个。”

“虽不比宫里尚衣局做的,但是是臣女的一点心意。”

黎月舒这举动,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况且,此前私下里便有人嚼舌根说兵部尚书黎断之女黎月舒爱慕太子殿下。

易沉也听梁苏提过几回,但到底,不感兴趣,也从未放在心上。

现下说起穗子,易沉蓦然想起沈惊鹊上回,梦里,沈惊鹊一双纤纤玉手拿着他的佩玉的样子。

佩玉的淡黄色的穗子缠在她的指尖。

不禁喉结动了动。

冷漠地应声道:“黎小姐的心意,本殿受不起。”

黎月舒站在原地,凝了好半晌,又难堪,又心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这穗子是她早就准备送给易沉的,上回宴会见着易沉佩玉的穗子落了几缕,便想着正好有由头送给他。

可没想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同他说,他竟说受不起。

“殿下……可是有了钟情之人?”

黎月舒一边抽噎一边问道。

说起钟情之人,易沉脑子里一下便浮现了鹊鹊两个字。

也想消了黎月舒的念头,愣了一会儿,继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