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好像很想一把捏断我的脖子。

我叹了一口气,一脸坦然:“反正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难道你还要杀了我吗?别忘了你刚才说的,我要是死了,同一工作场所的你可是第一嫌疑人。”

“是吗?”他重新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不过那要取决于你死在哪里。如果你不小心失足落水,或者在回家的路上被捅一刀,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杀掉你的办法,我现在就想出了十多种。”

我浑身一阵发冷。

我使劲推了推他坚如磐石的前胸,想让他离开一些距离,不然我快被不敢大口喘出来的气给憋死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腕,向上拉起,把七分长的袖子猛地朝上一撸,目光沿着腋下一直看到手肘。

“我身上没有窃听器……”我一脸哭笑不得地说。

他扬了扬唇角,视线继续下移。

“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告你性骚扰了,安室先生。”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故意钳固得死死的,似乎在确认什么。

“以你那天的身手,应该很容易挣脱开来吧?”

“所以说啊,我失忆了,只有在极特殊情况下才能以条件反射的方式反击。”

“那看来我只有动真格的,才能试探出你的身手喽。”他一脸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