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睨着他笑眯眯的侧脸,反倒觉得他更像是一只总在盘算着什么的狡猾狐狸。

“那么,你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喽?”安室从靠着的墙面上直起身体,“想必我的推测这位大嘴巴的小姐已经如数告诉你了吧,我猜你踩着点过来不只是为了向我宣告身份吧?”

“你说的没错,我们此刻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可以暂时互相帮衬一下吗?”冲矢昴的语气在话尾处突然加重,我看见安室飞快扫了我一眼,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昨天我向他提出了同样的请求,结果他脸一拉,撇着嘴半天不说话,那神情分明在嘲讽我的自不量力,气得我眼冒金星,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最后他没同意也没否定,我看他烧退了人也活蹦乱跳了,就毅然决然地把他连推带搡地请了出去,自己蹲在门口生闷气。

但一想到被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两次,也被很有责任心地安抚了好一阵,便感到自己太过小气做作,很没有大局意识,顿时又愧疚不已。

刚刚与他肢体接触的感觉翻涌上来,他滚烫的充满力量的上半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紧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感令我全身一阵颤栗。我抱着胳膊长久地蹲在门板前,大脑一片空白。

等我蹲麻了腿,扶着门框颤颤巍巍站起来,摸着墙一路走到镜子前,随便瞟了一眼,被镜子里自己艳红如烧的脸色吓了一跳。

我对着镜子使劲拍脸。

一定是蹲久了末梢神经受损,血液流通不畅都往上涌把脸给憋红了,才不是因为想到他的裸体血脉喷张而导致的……

也可能是被他的感冒病毒侵蚀了,一定是这样的。我飞快拉开窗帘,打开所有窗户,让浸满病毒的空气流通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