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蹬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房门上大口喘气。
然而屋里的景象,让我几乎昏厥。
那个叫做鹤田的马尾女,正歪斜着躺在我的床上,双目圆睁,一截舌头长长地伸出,耸拉在唇角,她已经屏蔽的关键字,脖子上是一圈勒痕。
我头一次知道,人的舌头居然有这样长。
我顺着门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两手死死卡住喉咙,硬生生憋下了一个可能会划破夜空的尖叫,和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
她屏蔽的关键字,是被勒死的。勒死她的凶器正像蛇一样弯曲在地板上。
那是一条铁链,和她脖子上的纹路相匹配。
这样看去,就好像是我把她叫到房间后,勒死她的。
这也是刚才我为何不允许自己惊声尖叫的原因。
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扶着门框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跑到安室的房门前,轻而急促地敲了起来。
半分钟后,门开了,乳白色的灯光中,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揉着眼睛惊讶地看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我房间里。
“不是我杀的。”在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时候,我飞快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