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然地摊着手:“我看你吓成那个样子,想安慰安慰你,顺便帮你检查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毕竟那个家伙在你身上压了那么久,万一你少个肾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
可恶,他又是在戏弄我。我就算再迟钝,少个肾也不会不知道——
“那、那我离开房间后,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我忽然想到。
“没错,我看你像螃蟹一样摸着黑横着走路,好不容易才憋住不笑。”他仿佛又想起我歪歪扭扭走路的画面,嘴角飞扬。
我没空理会他时断时续的戏谑,而是意识到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实。
他是看着乌丸拓也大摇大摆从他面前经过,然后把我推进地下室,进行了一番威逼。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他看着我的表情,仿佛猜到了我的所想,笑笑:
“是的,是他主动打开厅里的灯,暴露出自己的。”
“那……你就不起一点疑心吗?”
他摇头。
“为什么?”
“因为他叫我‘波本’。”
果然是一伙的。
“那你就不怕他把我杀了,扔进那堆尸体里吗?”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可能一文不值,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