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灌木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抹白色的影子在里面蠕动了两下,跳了出来。
竟然是哈罗。
狼人没出来,倒出来了个小柴犬。我苦笑着看它含情脉脉看我的模样,站起身来,无视它,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一切我都不想沾染了。
然而它却像影子一样跟了过来,我绕了公园走了大半圈,它依旧契而不舍地追随着,不时汪汪地叫。
它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吗?我可听不懂狗叫。
我冷冷地扫了它一眼:刚刚你主人发狂的时候你在哪,这会儿颠颠跟过来干什么?
我的目光一定很阴冷,它害怕地退了两步,我还真没预料到自己竟有这种眼神杀的本事,虽然只对一只半臂大小的柴犬奏效。
我转过身,继续走。
无视无视,我在心里默念。
可它还是紧紧相随。真够执着的了,当初就是这样赖在他身边的吧?这会儿想换主人了?
话说他主人该不会得了狂犬病吧?我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我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小狗突兀短促的哀鸣,然后是什么吧嗒咬合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哈罗踩中了捕麻雀的夹子,一只脚被卡住了,它正努力用牙齿扳起夹子,满脸的痛苦。
我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掰开夹子,把它解救了出来。
它的脚好像错了位,不及时处理的话以后可能就瘸了,我哭笑不得地把它抱起来,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兽医院营业。
我还真是欠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