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久地和她们母女居住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她们是要隐藏身份的,所以我打算近期找个便宜的旅店住两天,等身体稍微好一点,再找份工作,过个正常人的生活。

我回到宾馆,玛丽正在床上看一段视频,是天才棋手羽田秀吉比赛视频的重播。我了然地笑笑,却被她误解为某种不怀好意的窃笑。

这也太敏感了吧。

“吃、吃饭了吗,玛丽?”我用跟孩子说话的腔调问道,因为世良只是告诉我这是她亲戚家的孩子,我按理是不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你去哪了?”她嘟起嘴,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甩了甩手里的漫画书:“去书店溜达溜达。”

她没好气地扫了一眼书皮:“哼,fbi的种子选手居然堕落到沉迷于连环画的境地,真是可悲。”

“……”

那天晚上,离开波洛后,我循着记忆来到穿越的那个海滩,看了很长时间的海浪和夜空,直到麻醉的药效退去,才感到伤口处时断时续的撕痛。

我疼得快站不起来了,好不容易挨到管理室,把世良的号码告诉了管理员,于是我被世良带回了她居住的宾馆。

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我什么也不想,不去想安室,不去想波洛,可身体上的疼痛总是让我无法通快地忘却,我还是彻夜失眠。

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跃向我的蜥蜴人,吐着长舌头的女尸,冰柜里的残肢断臂,最令我痛苦的,是安室的所作所为。

我在想,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放下尊严主动讨好他,然后趁他不备用尽全身力气挥了一巴掌后逃走,会不会被他掐死扔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