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来也没多坚固的强硬态度,在他的糖衣炮弹的密集轰炸下,渐渐腐化、瓦解。
在我住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有挖苦过我,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有意在讨好我。
这演的是哪出戏?
“不吃了?”他把装鳗鱼的盘子撤下,倒了一杯暖胃的生姜红枣茶放在我面前,我摸着肚子叹了口气,他忽然伸过一只手,拇指在我嘴角轻轻抹了一下。
原来是一块白芝麻粒,粘在了我的嘴角上。他把从我嘴角刮走,贴在他大拇指上的芝麻粒用舌头舔进嘴里,这个很暧昧的操作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然后他转身继续洗碗。
“让你坐在这里吃饭,是不是很为难?”他背对着我,突然问道。
我几乎不需要反应,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手指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抠东西。差不多半个月前,就是在这里,他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那天的事,对不起。”他停下动作,微微低下头,“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脑子里只有暴力的念头,自从离开那个山庄我就有点不对劲……”
“是吗?可即便心存歉意,你还是举报了我,导致我像个囚犯一样没有了自由?”我怨恨地盯着他的后背,质问道。
“不是我,我没有举报你。而且我的编制在公安部,与警察厅没有直接业务联系,要举报你也该是向公安部管理出入境的部门举报。”他甩干手上的泡沫,转过身来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