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倏然转变,我听见了轻笑的声音。

“明智的选择。”他笑道。

“我要收拾一下东西。”我说,“东西有点多,你……能来接我吗?”

“没问题,多久过去?”他爽快地答应了,恨不得立刻飞过来似的。

“给我一个小时吧。”我估摸了一下,答道。

“好。一个小时后我在楼下等你。”

放下电话,我对着镜子深吸了几口气。

这或许是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我决然地回到卧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多少,一个背包就足够了。可我这个人有些多愁善感,在每个房间里都徘徊了一会儿,这里有我和他——安室透的共同回忆,但也仅此而已。

他依旧只是个符号般的存在,我其实一直不曾走进过他的心。

我揉了揉眼眶,坐在他的写字台前,用签字笔留下了一句话:

我已经离开日本,安心待产。请勿挂念。请勿联络。

这句话,是我撕掉了无数便条后唯一满意的一句。

然后,我把哈罗哄睡着了。它似乎是察觉到了异常,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哄好。

一切都妥当了,我拎起我的帆布包,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