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泽送北歌回了房间,又留在她身侧安慰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去。

程元泽离开不久,徐娘走了进来,她望着北歌欲言又止。北歌明白徐娘所想,摇了摇头。

徐娘见了一叹:“那便是不成了?”

“也不是彻底没了办法,侯爷给我留了玉佩,让我去幽北寻他。”北歌将玉佩拿出来给徐娘看。

徐娘看着玉佩,识出是萧放腰间系着那枚,却还是摇头,好一会儿才不忍开口:“郡主,他若真想带你走,就不会留下这些搪塞你。”

“小人在司里活了大半辈子,那些男人们的心思,也可猜个八九。这东西我们瞧着金贵,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喝酒钱。”

“让你去幽北寻他谈何容易?别说京门关卡,你便是出这教坊司的大门都难啊。”

徐娘说的话不无道理,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份处境,都离不了教坊司,更别谈远在边疆的幽北。可萧放又不像是个会哄骗她的性子,冷性如他,若没有一点理她的心思,不该留下这枚独一无二的玉佩。

父王死后,玉佩被碎,如今只要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枚玉佩仅是象征北侯的。

北歌将玉佩收好,一抬头对上徐娘疼惜的目光,她笑了笑,不欲多言。

徐娘是教坊司的教管女官,曾受恩于早逝的母亲,自她沦落教坊司,若非徐娘兢业相护,她的清白难保。北歌明白,徐娘是真心待她好,怕她被萧放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