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大周东北部虎视已久的靺鞨族,终于安奈不住野心,集结重兵南下侵犯大周北部边境。彼时正逢先帝驾崩不久,朝中最争斗不休之时。

从成祖朝起,大周便已开始出现无将可用的局面,期间历经先帝一朝,到小皇帝登基时,老将久缠病榻,新一辈无人承继,以致北境已被连破两城,朝中连一个选将的名字都拿不出。

也是此时,一向不参政事的萧放进了宫,主动请旨领兵北上御敌。

“幽北刺史何铮,遥叩太后金安。北境战事将定,三日前萧侯爷领军大败靺鞨主力,其后又领兵深入,乘胜追击百里,一举拿下靺鞨南部河套之地。”

陈尚宫话落暗下打量灵后的神色,见她仍同方才一般闭目养神,陈尚宫看着信末尾处的内容沉吟片刻,又缓缓开口:“臣今日得闻消息,北侯一月前似乎秘密抗旨归京,原因臣尚待查明。北侯虽骁勇善战,但存反骨野心,且在军中威望颇高,臣肯请太后多加留意,战事平定之前早做防范。”

陈尚宫读完信,一抬头便对上灵后望看过来的眼,陈尚宫连忙折好手中的信,恭敬的低垂下头。

灵后看着陈尚宫挑眉:“萧放回京了?本宫怎么不知?”

陈尚宫心上一顿,连忙屈膝跪地:“回太后话,是小人失察,还望太后恕罪。”

“既然失察了,便去给本宫好好查查,不许落下半分消息。”

陈尚宫闻言先是恭敬的将信放在灵后软榻边沿上,随后慢慢起身,弯着腰一步步退了出去。

灵后拿起手边的信,展开来看,待看见‘萧放归京’四个字时,凤眸可见的冷暗下来。

天色彻底深黑时,陈尚宫从殿外裹了身微凉的寒气回来,寝殿内,她隔着床前的层层纱幔,低声回禀。

“北侯抗旨归京后,唯一去过的地方,是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