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见北歌不回话,目光落在她略僵的小脸上,初醒时她的眼眸格外亮,微微潮湿的青丝乖顺的贴在鬓侧,雪肤细嫩,同他手上的肤色对比鲜明。

萧放眯了眯眼,随后放开北歌。

“本侯要离营几日,你好好在帐中待着。”萧放说完,瞧着北歌身下的坐榻又道了句:“你若真喜欢睡这坐榻,本侯就让兴平给你备个毯子。只是别把自己冻病了,浪费本侯营中的草药。”

萧放话落,将方才扯开的披风复拿起,朝着北歌的小脑袋丢盖下去。

北歌从披风中露出小脑袋,便见萧放撩开帐前的帘子,大步走出了帅帐。

萧放方才话中说,要她在帐中好好待着,是否就是有心留下她的意思?北歌思及,心上欣喜,却突然身上一冷,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

萧放出了帅帐,兴平和连祁等人正候在外面。文栋站在连祁身后侧,见萧放出来,连忙迎上前,单膝跪地:“侯爷,属下有事要禀。”

萧放看见文栋,抬手先让他起身,一旁的兴平上前将准备给萧放的披风递到连祁手中,随后俯身带着奴仆退下。

“让你跑一趟长安辛苦了,人护的很好,可在她面前露了身份?”萧放见兵士牵着马来,接过他双手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

文栋看着马背上的萧放,再次俯身跪地,他低着头拱手道:“禀侯爷,属下失职,郡主并非属下所救,被旁人抢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