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闻言,看着北歌沉默了一会:“你的爵位你的封号,是先帝,你的舅舅赐予你的,与灵戚氏有何干系?”

“人贵自重,你若自己先看轻了自己,这世上也无人救得起你。”

北歌闻言直愣愣的看着萧放,一时道不清心中的滋味。大概落入深渊的时候,她受尽了白眼嘲讽,体会过了何为拜高踩低,知道了骨气是怎样可以低到泥土里。

也会有好心人心疼她,可怜她,像徐娘一样护着她。

却从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依旧是她,是摄政王的嫡女,是大周的郡主,物化的权位,更替不上她与生俱来的骨血。

……

幽北城内的九爷酒肆今日没有开张,只午后十分迎入了一位客人。

白寒之屏退了小厮和婢女,独自上了二楼,中间房舍的门,敞开一丝缝隙。

白温之听见身后推门的声响,一转头见白寒之含笑走进来。白温之迎上去,俯了俯身:“兄长。”

白寒之瞧着身前的白温之,眸底含满暖意,他抬手温柔的将白温之鬓侧的碎发别在耳后,随后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在长案前坐下。

白寒之望了望菜肴:“又都是你亲自下的厨?”

白温之低头看着仍被白寒之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兄长。”

白寒之感受到白温之的动作,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相较白温之略有尴尬的神色,他倒是面上一如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