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之听见白温之的话,身子一震,他怔愣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眼底的灼热也褪了下去。白寒之从地上起身,他背过身去停顿片刻,随后离开了温泉。

白寒之走后,白温之将自己淹没在池水中,直到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水底,才放了自己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白温之已分不清自己面上是水是泪,她只想逃开这里,片刻不想多留。

北疆战事的消息,在流星马快马加鞭五日后,送达了长安。

上阳宫内,戚白琬捏着战报,指尖微微发抖:“本宫还猜,萧放这回怎么这样听话的就回来了,原来早早留好了退路。”戚白琬将战报奋力丢到地上,紧闭上凤目,骂道:“让他滚!让他滚!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会再回来求本宫。”

陈尚宫将战报从地上捡起,正要退下,便见灵后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她眯眸看过来:“不对,萧放肯这么乖的回来,一定是另有所图,本宫不信他只是因为我的传召,他不会这么听话的。”

“去仔细查查,萧放回京这几日,都见过谁,去过哪,蛛丝马迹都不可以落下。”

陈尚宫闻言微顿,随后低身称是。

北疆再起战事的消息传回来的次日,萧放早朝后进宫面见过幼帝辞行后,绕过上阳宫的宫人,直接出了宫门。

午时,萧放规整好随行的亲兵,策马上路,返回幽北。

快马加鞭,不过半日,天色刚擦黑时便到了城门前,萧放手握名义上幼帝批写的通关文书,带兵名正言顺的出了京中城关。

萧放正打算先同留布在城外的那队精兵汇合,却在半路时,被人策马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