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士听闻,先表示忧心侯爷的伤势,后来又说多谢北歌体谅。陈医士直言,自己这半个多月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陈医士很快将众人排成两班,按照北歌的要求,拟了两份固定的名单出来。

叶老又替萧放仔细诊过一次脉后,拟出三份方子,叶老将每份方子的药理都向北歌交代一番,随后亲自去抓药煎药。

白寒之见萧放伤势严重,一时不放心离开,好在漓江上的工程有南齐来的百工监督,他才能同叶老一起留在襄城。

北歌按照叶老的吩咐,每日在萧放的伤口上涂抹凝香膏,接连涂抹三日,眼见着伤口周围的红肿渐退,北歌缓缓松了口气。

分两班后,军医们照常送药来,北歌将送来的药拿给叶老查看,无论哪组医士当值,药无一例外的被动了手脚。

北歌本想着将医士分为两组后,若哪组药出了问题,便从哪组医士中追查奸细。如今两组药都出了问题,要么是奸细不止一人,要么就是在换职中人员出了问题,或者更可怕的,是这些军医大部份或者全部都有问题。

北歌将今日当值的名单拿出来,她看着上面的人员,走出外帐,一一对应,帐内有五名医士正在称药,北歌出了帅帐,向煎药的侧营寻去。

北歌挑开帘子,走近帐内,见到的却是本不该今日当值的陈医士。

陈医士见北歌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扇子,对着北歌一礼:“郡主怎亲自来了,这地方烟火气重。”

“帐中没了热水,我见大家都忙着,便自己过来取些。”北歌说着走到一旁的火炉前,拿起上面架着的水壶,将热水倒入一个双耳铜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