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见北歌久久不说话,他放缓动作,抬手擦她小脸上的湿汗,她眼下格外的湿漉,萧放眯了眯眼眸,他嗓音低哑,格外撩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北歌闻言缓缓睁开美目,她看着身上萧放英俊的容颜,他的眉宇格外好看,北歌慢慢抬起小手抚上萧放的剑眉:“妾害怕…害怕有一日侯爷厌烦妾,再也不要妾了。”

萧放拿下北歌抚在他眉骨上的小手握在掌心,送到唇下亲了亲,他低声笑话她:“竟会胡思乱想。”

北歌眼底一热,压抑的泪涌出来。

萧放被北歌的眼泪弄得一愣,他连忙抬手替她擦拭:“哭什么?”

“妾没有…”北歌已记不清自己的话:“妾只是…舍不得。”

北歌次日醒时已是晌午,内殿里空荡荡的唯剩她一人。她撩开床幔,入目的是窗下燃灭的红烛和炭盆中奄奄一息的火光。

昨夜到了最后,她思绪混杂,出口的话已然超脱了理智,萧放回答的话,她听在耳里,却无力去思考。

最后在脑海的空白中失去清醒,她忘记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忘记昨夜后半程所发生的一切。

北歌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她双腿发软,有些艰难的走到衣橱前,她寻了身干净的衣裙穿上,推开内殿的门,想唤人备水沐浴,洗掉身上的粘腻。

北歌走到殿门前,她刚刚推开门,便听见殿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整个寝殿静悄悄的,二人的谈话清晰无比,片字不落的进入耳中。

“信已按照侯爷的吩咐送出城外,大概明早便能送至多吉手中。”白寒之对坐在萧放身前:“侯爷早下决断是明智之举,如此对我们的损失才是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