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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和北箫见此皆是一急,急忙叫太医不要再问。

北歌是何症状,已无需太医再开口禀明,贺穆与北箫都心中明了。

早在北歌昏迷的时候,院首便曾对贺穆隐晦的铺垫过,按照北歌如今昏迷的状态,显然是因头部受了重创,日后若是能醒来,最糟糕的不过是痴儿或是失忆…如今看来,两者相较,贺穆更愿意北歌忘记。

哪怕是将他们曾经美好的时光都忘却,因为她同样忘却的,还有曾在大周不幸的种种。如今他将她带回南齐,便是要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

院首退下去给北歌拟药方,过了一阵,又宫女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贺穆坐在北歌床榻边,方才他已开口安抚她许久,她听着他的柔声安慰,才慢慢从紧张的情绪中回神,眼底的泪也渐渐隐了下去。

贺穆接过宫女端来的药,他身边的内侍验过无毒后,他用勺子轻舀起汤药,将泛着热气滚烫的药汁吹了许久,才慢慢送入她的口中。

她的不安与防备,在他温柔与细致下,渐渐消失开来。

北箫站在一旁,见北歌安定下来的情绪,心中不忍对贺穆暗暗敬佩。

北歌的病在贺穆的照顾下,一日日的好了起来,她虽仍记不起往事,但情绪状态稳定了许多,她也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她将是嫁于贺穆的未婚妻子,是弟弟北箫的亲姐姐。

疏光殿外的桃花开了又谢,匆匆折腾了三载,北歌躺在疏光殿外桃花树下的摇椅上,手边石桌上正烹着一壶清茶,她目光时不时的朝宫苑入处瞧,日光正好,有片片桃花零落,算着时辰,贺穆该是要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