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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萧放说着朝裴绰抬手,欲接过他怀中的衣服,却见他紧紧抱着不放。

裴绰护着衣服良久,才小心的递给萧放,嗓音竟带了些哽咽:“这是阿婉给我做的,就只这一件。”

萧放接衣服的手一顿,随后拿过衣服,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挂起来。

“一会喝了醒酒汤,睡一觉,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承渊,我过不去了。”裴绰双臂撑在木桶边沿,他低头看着热-腾腾的浴水,双目通红:“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阿婉和我在一起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我不该那么自私,我早该放了她的。”

“逝者已逝,你若放不下,便是折磨自己。”萧放背对着裴绰,他的目光落在孟静婉做的外衫的花纹上,冷静开口。

“放下?”裴绰冷笑了笑,他不知是在嘲讽谁,又道:“你劝我放下,你自己不也还是放不下。”

萧放闻言转头看向裴绰,只见他对着浴水,口无遮拦:“承渊,你还不如我,被那个女人哄得团团转,损兵又折将,最后她甩给你一顶绿帽子,转身和别人跑了。”裴绰也不看萧放的脸色,继续说着:“三年前,我知道她弃了你同别人跑了,还替你派人去南齐打听过,想不到我们的和安郡主,哄男人确有一套,前有程元泽和你,后有南齐新皇,专捡高枝攀,人家现在可是宠冠南齐后宫。”

裴绰自顾自的说,待他话落,就见萧放沉冷的背影出了帅帐。

萧放不愿再听裴绰说话,他站在帅帐门前,目色沉沉的凝视着远处碧蓝如洗的天。这三年来,他从未着人打听过她,她过的好与不好,他不想知道。他眯了眯眸,想起裴绰方才的话,宠冠南齐后宫?

萧放冷笑了笑,他相信她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