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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等白温之与端着汤药的军医走入屏风内,转回头看萧放:“连她都知道?萧放,你不拿我当兄弟。”

“他们兄妹,比我知道的还早。”萧放淡淡解释一句,接着起身,朝内帐走。

裴绰见了,跟在他身后,好奇的去瞧瞧北歌。心想这女人果真是命好,失忆都失忆的恰是时候。

军医为北歌诊了脉,仍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方才仅仅是轻微的情绪波动,要想醒来,还是要等些时辰。

裴绰瞧了眼昏迷的北歌,几年不见,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老样子,狐媚不减。他看向身旁的兄弟,将他面上的情绪尽收眼底。

什么失忆了,想知晓当年原委,都是借口。

那么多证据都指向就是她所为,根本无需给她辩白的机会。

裴绰一早经了战事,又给萧放牵了一路的马,归营后又召了军医给他疗伤,现下已是身心俱疲。

他本无心再参与红尘中的诸多事,唯有萧放能让他走走心,现下萧放既无碍了,他也可去歇息了,至于北歌诸事,他不想置喙。

他虽不大喜欢和安郡主,年少时到底有点交情,他总不能劝着萧放去杀她。

裴绰走了,萧放也没去送,留在床榻前,亲自喂北歌喝汤药。

他手臂不方便,北歌昏迷者汤药也难入口,两人像是对峙似的,萧放又忙出了不少冷汗,北歌也没能喝进去几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