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之听了北歌这一番话,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她忽然展开双臂,紧紧抱着北歌,将头埋在她肩上大声的哭。
北歌先是一怔,接着也眼红掉泪。
时值夏末,营帐中燥热的紧,又无窗透气,人在里面待久了,不忍难受。
北歌不想白温之同她在这里受罪,催着她离开。
白温之又留了一会,只得收拾好食盒离开,她行至帐门前,忽然被北歌叫住。
“温之,你明日来,若是方便,可以帮我带些笔纸吗,我有封信想留给亲人。”
白温之眉眼微动,亲人……她听闻,北歌几年前族中亲人皆被灵后所害,只剩下箫公子一个弟弟,可若是留给箫公子,又何必以亲人隐晦称呼。
听闻北歌在南齐三年,与南齐新皇感情甚笃,难道这封信是留给他的?
白温之知道北歌无意明说,便也不开口询问,只答:“方便的,我明日就帮你带来。”
“多谢。”
白温之离开,帷幔一起一落,周遭再次陷入黑暗。
北歌仰头,瞧那奄奄一息的灯,封闭的时日久了,她也记不得今日是第几日了,七日或是八日,也或许明日便是她的死期……
兴平侍奉在萧放身旁,自北歌入狱后,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萧放低沉的情绪,和安郡主一事涉及严重,没人能开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