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听了,眉眼微动,她听在耳里,心知戚修贤是有意瞒着她身份,问过两次,问不出也就罢了。只要他可以顺利将她送入宫中便好。
马车在繁华的长安城内,停停走走,跑了小半个时辰,正午时分,正好抵达皇宫侧门。
戚修贤却未急着待北歌下车,他们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皇宫侧门的一角,随后坐在车门远远观察皇宫正门处的动静。
戚修贤撩开窗幔向宫门处望,一回头见北歌帷帽上垂下的面纱随风波动,她将一张惊艳的小脸隐藏的很好,不由开口:“你这帷帽还真的带对了。”
“我们在等什么?”北歌坐在车内,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戚修贤进宫。
其实靠近宫门的时候,她心上不由自主的生了些紧张,如今车就停在宫门前,不进也不退,她的心就像是被绳子捆绑着,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快了,别着急,我们要等灵后出宫再进去,这样更稳妥些。”
北歌听到灵后二字时,心尖不由剧烈一颤,这个将恨,深刻入她骨子里的女人,她忘不掉。
北歌与戚修贤又在车内坐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远处皇宫正门被几名禁军推开,发出隆隆的响声,紧接着一行车队,被左右兵士持戟护着,从宫门中行驶出来。
车队的正中央是一辆堪称奢侈的宝马香车,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辆车内坐着的便是灵后。
北歌看着戚白琬的马车,在正午日光下熠熠闪光,上面镶嵌的硕大宝石,相隔数米远,甚至能然晃眼。
北歌不禁想起城郊那些低矮的茅草房,田野里的枯草,跑在田垄上衣衫褴褛的孩童。
北歌垂下眸,暗暗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