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贤站在牢门外,透过牢门的缝隙,他愣望着里面被高架在刑架上的女子,一时不敢上前,他不敢去确认去相信,那个女子会是北歌。
戚修贤只觉自己的四肢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打开牢门,一步一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山火海上,他站到北歌面前,险些踉跄摔倒。
这布满周身上下的纵横交错的鞭伤刺得戚修贤双目疼痛,透过破碎的衣料,他看到的是一处处皮开肉绽的伤痕。
戚修贤的心脏如鼓,似是要跳出来般,他颤抖着缓缓抬手,去探刑架上北歌的鼻息。
那一抹淡若无存的气流打在他的指尖上,戚修贤只觉心上卸下千金重,他连忙抬手去为北歌松绑,他将北歌从刑架上抱下来的那一瞬,周身又是一震。
他怔怔的望着北歌的颊侧,许久缓不过神来,在她原本精美若白玉般无暇的面上,蓦然多出一道长长的伤疤来。
像是世间最毒的恶破坏掉世间最绝的美。
戚修贤不禁颤抖着闭眼,他早知他这所谓的姑母并非善类,却没想到她竟能阴毒至此。同是女人,她怎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戚修贤轻轻的将北歌横抱在臂弯中,生怕触到她的伤口,碰疼她。
灵后和萧启年被那名侍卫护送着,一路选择偏僻小路抵达皇宫后门。
中书令戚白琰已经率先撤离,他留下的马车和几名侍卫正等在宫外角落处。
灵后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戚修贤带着北歌前来,陈尚宫在一旁望了望天,不由开口劝道:“太后,您等了这些时辰,再等下去只怕就要危险了…不如您和陛下先离开,奴婢替您在这里等着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