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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婉自然懂得裴绰眼神中的意味,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当时有衙役的守卫一直撵我离开…我经不住他们的推搡,摔在地上,以为求见不成,后来有个面生的衙役从里面出来,扶起我,教我继续击鼓试试…或许等会您就心软了。”

裴绰听了这番话,他还真不知道当时府外还有这么一通事。

其实他今日私下召孟敬国父女来,并非是因他去了一趟孟家,就心生了动摇,而是他今日从孟家离开前去府衙想要亲自审问那晚几个值夜的衙役时,那几个衙役竟然全部咬舌自尽了。

那晚他与孟静婉所做的事,他并未向外声张,着人将那几个值夜的小厮抓起来,由头也不是什么大罪,那小小的罪名,就算他真有心惩罚他们,不过挨几个板子的事,不至于吓的他们一起在狱中自尽。

这就说明,他们一定是知情了,他被人下-药与孟静婉发生的那一段事,或是说他们不仅知情而且参与其中,从那晚他回到府衙看案卷起,幕后操纵者布给他的局就已经触发,至于首当其冲的孟静婉是布局中的一员还是误打误撞尚且两说。

这些衙役同时死亡,是真的自尽,还是被迫自尽或是他杀伪作成自尽,还不确定。他午后已经派了仵作去仔细验尸,如今结果还未出来。

教裴绰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岭南郡,竟是越来越有趣了,杀人,栽赃,布局,陷害,他在长安都少见的手段,在这里倒是运用的如此丰富。

真当大周的律法是个摆设吗?

裴绰又问了孟静婉一些细节,孟静婉将知晓的都如实相告,两人一问一答,最后裴绰告诉孟静婉,可以离开了。

孟静婉闻言却仍站在书案前不动,裴绰见了,剑眉微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