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孟静婉一时答不上来,连忙接过话去:“你还好意思问呢,你入狱这些日子,要不是你女儿东奔西走为你找门路,你还指不定何时出来呢。静婉每日早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三郎睡得早,起得晚,他知道什么?你竟还听他的话。”刘氏说完,还不忘白一眼孟敬国。
孟敬国闻言,一时心中愧疚更胜,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孟静婉见了,连忙给孟敬国夹菜,之后错开了话题。
孟敬国归家后的日子,细水流长,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孟敬国在家休养了十余日,身子渐渐恢复过来,一日府衙前来传召,说裴绰有事召他前去。
刘氏在一旁偷偷听了,喜滋滋的跑到孟静婉房内,问她:“郡守大人是不是去找你爹提亲了?”
孟静婉见了,只得叹气:“刘娘…慎言…”
“是是是,我不说,早晚都得教你爹知道,真不知你们瞒个什么劲。等你要嫁去了,那我可也算是郡守大人的半个丈母娘。”
孟静婉听了这话,心上不由‘咯噔’一声,她望着刘氏离开的身影,怀中的忧虑更重。
说起来,自爹爹归家后,她与裴绰便再未见过。岭南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非有意相见,逢路遇上的几率小之又小,她不会再去找裴绰,他自然也不会来找她,他们之间的缘分,大抵就此结束了。
至于刘氏的幻想,最好能瞒她一日算一日,真到瞒不住的那天,她该和爹爹寻什么样一个借口来解释。
她定不会教爹爹知道,她与裴绰的那段孽缘,是因他而起,否则必是要爹爹懊悔余生。
她最好都不要教爹爹知晓,那个人就是裴绰,否则日后爹爹在官署,如何上值,又如何与裴绰相处。
孟敬国晚来归家,告诉众人,裴绰给他升了官,欲委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