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诊着脉,渐渐神色不对,最后他默默收回手,他左右来回打量孟静婉和裴绰的面色,不知怎么开口。
孟静婉的脉象,是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裴绰最先开口问:“她的胎如何?”
府医听了,见裴绰已知情,便直言开口:“…已有两月的身孕,只是脉象微弱,需要多多进补,才能教胎儿稳固。”
两个月…裴绰听在耳里,默默回忆,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那一次。
孟静婉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似乎隐隐想起什么,两个月,这个时间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裴绰的,难道他又召自家的医士前来,就是想知晓月份?
难怪他最早反应激烈,刚刚又一字不说,原是在考虑这个。
孟静婉不由冷笑,他竟以为,她还能用这事骗他不成?
裴绰不知怎得,方才一直在身边静默坐着的孟静婉,忽然冷笑出声。他看了看孟静婉,未说什么,之后和府医出了房门。
廊下,裴绰负手站着,府中医士沉默陪在一旁。
府医是随着裴绰一道从长安前来,在裴家供职多年,也算是裴府中的老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孩子按理来说,是留不得的。
只是大人现在的态度,有些捉摸不透……
裴绰望着远处的假山花草,久久不言,似乎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府医从旁,轻声试探的开口问道:“大人…需要在下去配药吗?”
裴绰闻声许久,才缓缓转头,他盯着府医看了良久,最后收回目光,转回头,目视前方,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