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野言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快走出伦敦城了的时候,一扇歪歪扭扭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手按到门上的时候,手底的触感让他十分怀疑这扇门会在手里碎成灰。
好在门虽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但总算没报废在手里。
门内狭窄逼仄,空气中游荡着颗粒分明的灰尘,木制的架子上摞着厚重的书籍和装着奇怪的紫色液体的试管。
这里就是京野言曾经看到过的画面。
背对着他披着袍子的男人就站在那里。
“你引我来这里的目的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京野言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慢悠悠的念出他的名字,“费奥多尔。”
男人摘下兜帽,缓缓转身,果然是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费奥多尔眨着眼睛说。
“你未免也太入戏了。”京野言越过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第一页上就是人体结构图。
“原来如此,研究了这些促使人类发生变化的人,是你。”
对此,费奥多尔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京野言。
“证据就在这里,尽管如此,你还是要否认自己就是幕后黑手吗?”
费奥多尔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我不是。”
他步履轻盈的走到京野言的身边,轻轻的挑起一缕头发放到烛光下,仿佛确认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倏然加大,“是您,陛下,您来找到我恳求我为伦敦的子民带来新生,不管是世界还是人类,都需要进化,这是您的原话,从概念的提出到计划的实施都是您一手完成,我只是您手下的一个工具罢了,如果长街策马撞死了人,难道还要将罪责落到马的身上吗?”
京野言的表情逐渐冷了下去,脸上像结了一层寒霜,“如果我有罪,你同样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