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青年的黑瞳里迷茫之色一闪而逝,似乎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心里有了答案,费奥多尔松开手,转回头,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半晌,发出一声叹息。

这叹息让京野言感觉毛毛的,照顾惯了费奥多尔,看见他不舒服的样子,忍不住想询问。

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们的关系也说不上是单纯的敌人,主要是京野言之前一直没搞明白费奥多尔想要什么,所以那些用在他身上的算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比起星盟那些看他不爽的老头子们,费奥多尔的算计甚至说不上是恶意的。

反正京野言也没少忽悠他。

但也不能说是友人,绝对称不上,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是挺微妙的。

莫非算茶友?

京野言不动声色的想。

因为要配茶点,所以他对各种茶都很了解,而费奥多尔就是单纯的取暖,在他们国家,红茶和伏特加一样,都是带有驱寒标签的饮料。

想的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费奥多尔沉沉的说:“你恨我吗?”

一开始京野言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到——从外界的视角看,修死亡的根本原因可能是费奥多尔故意指错误的路,然后安排白兰埋伏。

当即怔在原地。

一时间掉马的猜测在脑海中转了又转。

“什么?”京野言十分谨慎的回答。

“没什么。”

仿佛之前没问过那个问题一样,京野言自然也不会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