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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你拥抱时会乖巧地收拢手指贴在胸前的手。

在察觉到自己做了出格的举动, 立马就变得紧绷, 急切地想要收回想要逃走的手。

明明拥有着上天垂怜的强大术式,但现在却什么也抓不住的手。

不像你, 就算知道最后可能什么也留不住,仍会本能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未做多少犹豫, 在惠完全清醒之前, 你便伸出手指将他的手包进了掌心, 然后以另一只手掌揭开了掖好的被角。

寂静的夜里,他因为紧张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这个被你抱在怀里的小孩一动也不敢动,他僵硬到好似一截硬邦邦的木头,连装睡都不会, 实在是笨拙到可怜了。

作为一直被溺爱、被安抚的女人,这还是你第一次试着去消解别人的不安。

你想了又想。

最后只能以面对惠侧卧的姿势, 伸出手掌,学着某人曾对你做过的动作,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男孩单薄的背部。

缓慢而又耐心地,一直到他再度睡着为止。

虽然你只是个披着人皮的诅咒,但仅在今夜,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做个梦中人的替代品,应该也是不是件难事……

就当他从未醒来, 就当是你一厢情愿做梦好了。

他好暖和啊。

暖洋洋的被窝,依靠在你身侧暖洋洋的另一个人。

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的安心感,令你重温美梦。

……

第二天早上,唤醒你的不是清晨第一缕阳光,而是小女孩歇斯底里的控诉声。

“太过分了!惠你这个叛徒!居然偷偷和樁姐姐一起睡觉。”

那一刻,你感觉到被子下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