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宿傩本人,怕是会不耐烦地发出“啧”声了。
“它”倒是很安静。
这种反差让你觉得“它”也没有那么可怕。
作为没有理智的野兽,“它”不会吐出刀子般伤人的话语,那薄薄的嘴唇要不用来撕咬,要不用来接吻。
而手臂若不会将你扼杀,便正适合拥抱。
你任由无指的手掌抚摸你的面颊,一边借着酒劲儿碎碎念念同他说些心里话,一边顺着“它”的力度向后躺倒:
“我讨厌东京,这里是咒术师的大本营。我好害怕……”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死都不会回来。”
“好不安,肚子也痛……”
说着说着你就流出了委屈的眼泪,连被宿傩“治疗”过的灵核都隐隐约约出现了阵痛的情况。
“但你如果抱抱我,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枕着一只胳膊可怜巴巴地蜷起了身子,然后主动拉过像木桩似矗在你身侧的宿傩的手臂,将它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再抱抱我吧。”
虽然宿傩说话总是阴阳怪气、说一半藏一半的。
但面对你时,他其实是个不屑撒谎的男人,说了不会伤害就不会伤害。
“它”果真没有躲。
虽然没有躯干,但如果是侧躺在你背后,主动将你抱进怀里的话,手的位置应该刚好在这里。
“它”的手掌好暖和。
这种姿势让你感到了难言的安心。
因为手臂的温顺,你慢慢止住了哭泣,开始漫无目地胡思乱想——
或许“丈夫”还是不会说话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