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锋又道:“天生我才必有用,练武不成,种植不成,还有其他选择。夭夭,不要灰心,你行的。”
“吱吱!”
小样在一边手舞足蹈,举着爪子竖大拇指,作鼓励状。
夭夭瞧见,活泼可爱,不由破涕为笑,犹如放晴的天空,灿烂而妩媚。然而她心里明白:其他选择,谈何容易?
时日流逝,秋去冬来,寒气逼人。
在冬日,一年一度讲剑堂准时开启。
这个时候,外府杂役们在罗执事的吆喝下,每天都要来讲剑堂帮忙,打理卫生。
“王哥,好久不见。”
那杂役抬头见到身穿剑装,背负宝剑的梁丘锋,连忙垂手肃立,张嘴嗫嚅,讪讪然,许久挤不出一句话来。
昔日梁丘锋为杂役,彼此可以有说有笑,甚至讥讽嘲弄;如今少年已是颇有声名的剑府弟子,面对之时,立刻分寸全失,无言以对。虽然梁丘锋一向不以尊卑待人,但杂役可不是这么想的。下意识地,自个态度便矮了下来。
身份地位不同,世界圈子已不同。
梁丘锋暗暗一叹,不再言语,迈步进入讲剑堂。
一方方蒲团,摆放得整整齐齐,弟子们所坐的位置,并非死规定,而是按照进入的早晚次序而定。
换句话说,来得越早,位置便能随便选。至于后来者,只好坐到没人喜欢的旮旯角落里去。
今年讲剑堂,负责讲授的不再是萧寄海长老,而换成了伍孤梅长老。
若说萧寄海性格威严而不失平和,那么伍孤梅简直便是不近人情。全身装束,一丝不苟,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她的课堂纪律,严谨到苛刻的地步。没有允许,听讲的弟子们连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