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微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靳北舟刚才那句话竟然带着颤音。
“不疼。”慕瑾想要自夸一番,对他说说自己当年的英勇往事,可是腹部的疼迫使慕瑾尽量少说话。
听他这么说,靳北舟松开慕瑾的衣服,替他整理好,然后抬头对上他的双眸,一脸严肃:“慕瑾,你不用这么坚强,我现在宁愿你趴我身上哭一场,也不想看见你强忍着不吭的这幅样子。谁教你的疼要自己憋着?你就是个人,是人都会痛,这不丢脸。”
明明腹部都青紫了,明明刚才自己的手还没碰他的肚子,他就开始发颤,明明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却还是嘴硬不肯承认,慕瑾这幅倔强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慕瑾微愣,看向靳北舟的双眼里多了些别的情愫。
疼要憋着这件事没人教,但慕瑾也早就习惯了。就好比说有人在乎,哭才有用,而自己没人在乎,所以即使再疼,也要忍着。
而现在,第一次有人说,疼就要说出来,不需要忍着。
这一刻,慕瑾承认,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成了一束光,让久居黑暗的自己心向往之。
“疼。”他唇色惨白,死死揪住靳北舟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轻声道:“疼,靳北舟,我真的好疼。”慕瑾的眼角有些湿润,低着头埋在靳北舟胳膊上,轻声吸气。
“你躺下,我去找医生。”靳北舟揉了揉他的脑袋,慕瑾摇了摇头,仍然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不,我睡一觉就好了。”慕瑾倚着靳北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合上眼轻缓地呼吸,第一次即使枕头下没有刀,竟也不觉得心慌。
见慕瑾这幅依赖自己的样子,靳北舟嘴角微扬,垂眸看着他的头发,不是特别的黑,透着些棕栗色,手感特别舒服,摸着又软又滑。
苏音推门而入,门板发出“吱”的一声,靳北舟怀里熟睡的人不安分的用脑袋蹭了蹭。
“嘘,他睡了。”靳北舟蹙眉,对苏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