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安非。”这是一个陈述句,因为慕瑾知道且坚信,自己那日的猜测没错。
“嗯,文哥失踪,我找人调查,好不容易找到,正好赶上文哥自杀,他用磨尖的玻璃插进自己胸腔,血流了一地…慕瑾……”
他那么一个温润和蔼的人,到底受了什么痛苦才能对自己下死手!即使玻璃磨的再尖,捅自己时也会恐惧和需要使力,可是他还是做了,全部捅进去了。
急救室灯熄灭,慕瑾和徐叒冲了上去,堵住出来的医生。
“他怎么样了?”徐叒小心翼翼地询问,神色慌张失措。
医生摘下口罩,长吁口气:“没事了,大概六小时内就能苏醒。”
这话一说,慕瑾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了。
徐叒抱着他的胳膊,喜极而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赶到了。”
“嗯,多亏了你。”慕瑾眸子微眯,脸色阴郁,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慕瑾晚上九点结束拍摄,饭也没吃就回了医院,来的时候,文言哲已经醒了,正安安静静地倚着靠枕坐在病床上,面色淡如水,冷漠且疏离,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徐叒在他身边,许是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了。”慕瑾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坐在文言哲旁边。
文言哲依然除了眨眼没有别的动作,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