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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跟在身侧,眉头紧蹙。陛下从牢房出来不久,就命人把闽王送回了王府,底下人议论纷纷,不知君王何意。

本来这话不该问,但是长福还是说出口了,因为不为旁的,单凭那人谋害皇上,按照慕瑾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的,如今一反常态,这岂不是很奇怪?

慕瑾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轻抿杯中茶,宛然一笑:“因为朕怀疑,在台阶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说着,慕瑾就抬眸上下打量长福的反应,不得不说,他真的和江寒长的一模一样,除了胯下二两肉之外,没有丝毫差别。

可是二人又有些不同,江寒更像之前的长福,对朕是真心实意的。

长福侧目,垂在身侧的手用拇指轻轻摸索其余手指,呼吸声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亭子里格外突兀:“皇上何意?”

“何意?林执的确是将一节台阶边缘敲断又重新做了粘黏,只要朕一踩就会断掉,可是,那个时候,朕好像记得,朕是跌落后撞到台阶它才断的,也就是说,朕并不是踩到台阶跌落的,朕原先以为被推只是错觉,因为朕不敢相信身后的人会推朕,现在想来,怕是真的。你说,那个时候登基,朕身后跟的人是谁呢?”

那时,身后跟着的只有托举玉玺的长福,也就是说,慕瑾在从朝堂走下来受百臣朝拜时,是被长福从身后推下的,倒下时脚下又正好踩踏台阶,才彻底滚了下来。

长福面色凝重,跪在地上:“皇上,奴才……”

“你说,为什么?”慕瑾凌冽地看向他,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瓷片崩溃开来:“想杀朕?我给你机会。”

慕瑾从袖中抽出匕首扔到他面前:“拿着它,这里没人,往朕胸口刺,朕绝不还手。”